兒子學校的家長日。

原定傾談時間為十分鐘，最後，我們和老師詳談了一小時。

老師說兒子會在課堂內耍小頑皮，例如老師拿着長方形的圖卡詢問學生時，兒子會故意說是橢圖形，引得同學們都跟着說是橢圖形。

先感恩他不是那些在課室內到處亂跑、玩椅子等搗蛋鬼。

能故意把兩者顛倒來回答的前提，是他必須清楚認識長方形和橢圓形。

學校會定期發教學進度表給家長，我和太太每次向兒子抽問課堂內容，他幾乎都能準確回答。我有一刻妄想過，兒子必定是資優生！因為覺得課堂內容簡單，唯有耍小聰明來解悶。

我追問︰兒子是否只會亂答？老師說他經常主動舉手，回答大多正確，甚至能提出問題；遇到有趣的事便雀躍分享，特別熱衷藝術類的課堂活動，還時常摟住老師說I love you。普通話老師曾笑言兒子是自己的小尾巴。（經常黏着她）

對，他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孩子。他會在家裏把我激得無名火起，一刻後，小手便搭到我的膊頭上，說要幫爸b按摩。

這次家長會，老師放棄午飯時間跟我們詳談了超過一小時。上一學段的家長會，我們也談了一個小時。在交流中，我是真切地感受到她對兒子的用心，於是便用真摯的眼神與磁性的聲線向老師道謝，也講述兒子在家裏總說很喜歡班主任，喜歡上學……話音未落，老師便用指尖抹了一下眼角，說淚水快要湧出來。

兒子，是每位老師在教學生涯裏都一定記得住的學生，那種，讓人又愛又恨的學生。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