復活節第一天下午，因事去了一趟澳門大學。雖然知道學校已放假，但畢竟只有四天，猜想仍會有不少人留校，而事實上卻冷清異常，完全超過預期。

　那天本就天公不作美，灰濛濛的，似是陣雨或暴雨的前兆。在亞馬喇前地等車時，候車之人僅三五個，其中有兩人還是在氹仔下車，不似以往排長長的隊伍。過前山河遂道時，也發覺路上行駛的車輛，少了好多。進入校園後，路兩邊幾無人影。

　在中央教學樓巴士站，我和一個女學生下車後，公交車上就只剩下司機一人了。旁邊的榕樹叢下，有六七個外籍環衛工在清掃樹葉。他們先把落葉掃成一小堆一小堆的，然後再落葉裝進綠色的大號膠袋裡。這種用膠袋裝落葉的情形，其實並不環保。為什麼不用竹藤背簍來裝呢？或者就地曬乾之後，燒成灰燼。既環保，又為樹木提供養分。

　在中央教學樓的一處長廊裡，靜得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到。通往圖書館的廊道上，也沒看到人影。平素可是人來人往，熙熙攘攘。

　我辦完事出來，在圖書館前碩大的廣場上，只有兩個中學生騎著單車相互追逐玩耍。我相信圖書館肯定是正常開放的，但始終沒有看到有師生如往常一樣進進出出。

　在大學路的巴士站等車返回澳門半島時，也是整個巴士站就我一人。以前每次在那裡候車時，少有不排隊的。幾萬人的大學，一放假就如同空城一般。這也著實讓人有些費解，也許，現今的學生，不再迷戀做學術研究了。

　我上車時，車上已有一個外籍中年男子，可能是老師吧！那趟車，一直到我在亞馬喇前地下車，都是空空蕩蕩的。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