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索馬西嶺隧道和碉堡遺址(下)  圖文/平川

 所謂碉堡,亦稱掩體,主要是為人員、火炮、坦克和步兵戰車等的掩護,其作用在於降低槍炮對人員的殺傷力及裝備的破壞,在軍事上提高人員的戰鬥效能。馬西嶺碉堡自從1945年日本投降撤退之後,便一直被廢棄,直到2000年初,那條通往碉堡的秘道才被發現。曾經有人懷疑那裡在日治時期,曾用作酷刑室;又傳那裡是一條秘密通道,可以通往附近的精神病院;更有人認為,曾經三度越獄的新加坡頭號通緝犯馬士沙拉末,曾經一度匿藏在那裡,是耶非耶,那就不得而知了!

 出發之前,我們曾經與嚮導溝通過,大致對叢林及碉堡的環境,有了初步的了解,由於知道碉堡的入口極為狹窄,而且有一段道路是需要匍匐前進的,所以那天即使氣溫高達攝氏32度,我們還是穿上較耐磨損的長袖上衣和長褲,至於隨身的行囊及必需品,亦不能帶太多,因為狹窄的通道,未必可以容得下,而且還要預留空間來前進呢。

 那天,我和友人跟隨著嚮導,從兀蘭海濱停車場開始出發,我們先到達馬西嶺新月區,在它沿線的巨大露天停車場對面,是一處茂密的叢林,嚮導告訴我們,走進叢林,在一些樹的後方,會有一條小路,那裡可以走到馬西嶺隧道的南入口,但由於我們放棄走訪隧道,所以便繼續在叢林裡跋涉,大概走了半小時,便到達馬西嶺碉堡的所在地。那裡有人稱之為地堡,也有人稱之為防空洞,總之是一個地下區域,到目前為止,仍未能完全確定它當年的實際用途,只知道碉堡內有一條極之狹窄的隧道和一個大儲藏室。這個二戰時期的遺址,在沒有得到官方的看管及維護之下,入口處早已被野生植物和蔓生的藤蔓所掩蓋,相信叢林裡的野生動物也以此處作為通道,那天幸好有識途的老馬帶領,我們才不致誤入歧途。

 我們來到漆上紅色標示為入口處的洞穴前面,洞穴的入口很低很矮,我們合力把掩蓋洞口的植物及藤蔓清理,然後便跟隨嚮導,各自手持電筒,陸續爬進洞裡。洞內又矮又狹窄,我們只能在洞內匍匐前進,地上佈滿了沙石和枯葉,而且凹凸不平,幸好沒有水窪;前進期間,不時發現有大形壁虎在洞壁走過,我們大約爬行了15米,便到達一個大的儲藏室,這時候,我們終於可以站起來了!

 儲藏室內空洞洞的,甚麼也沒有,牆壁上畫著一些路線指示和塗鴉,在儲藏室內可以看到有5個洞口,我們每個都去看看,其中有4個可以看到光源,是一條通到外面樹林的通道,餘下的一個似乎前面給一面牆擋住,據嚮導說,裡面是有路可以通出樹林的。我們選擇了其中3條通道去走,其中兩條可以一直通到樹林裡,只是出口的位置不同而已。在通道的頂部,我們留意到有石屎剥落的現象,而且露出了鋼筋。當走完兩條通往樹林的通道之後,我們又折返,去走另一條通道,那就是原先進入碉堡的狹窄通道,友人說想再次體驗匍匐前進的滋味,於是大家又再次爬進狹窄的矮穴裡,只是這次是反方向爬行而已。過了一會,我們便陸續由剛才的入口處爬了出來。出來之後,我看著那兩個蓬頭垢面、一身灰土、衣衫髒損的男人,看來我也不用去照鏡子了!

 在嚮導的帶領之下,不到10分鐘,我們便到達了叢林的出口,又回到了文明世界。這次二戰遺址的探索,總算是有驚無險,也見識了馬西嶺碉堡的真面目,不過,以這座83年的碉堡,如果繼續沒有得到適當的保養,假以時日,必將會倒塌或被掩埋,無可避免在世界上消失的命運。◇(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