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、西南聯大 茶馬古道 蝴蝶泉 洱海

步行前往西南聯大，這是昆明我所嚮往的地方。

觀感和我的預期基本吻合。

參觀西南聯大舊址，見到這間保留的原教室。好像只保留了這一間。可以看到彼時的原貌。這樣的教室簡單，和我們小時候的教室相似。說明大學不全靠條件環境，關鍵要有思想精神，而傳遞這些思想精神的老師更是要非同一般，西南聯大就是這樣的學校。此外，簡陋的教室是開放的，下課時學生隨便可出外課餘活動。我小時候就是這樣，非常自由自在。

好東西不在多，一間老教室已經滿足了我想看的。

我和lua在複製的老教室講臺前，各自站在臺上模擬講了一段話。很有意思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接着去看昆明市博物館。

從昆明市博物館出來，看到院子外的一顆高大的行道樹在斜陽下泛出金色。現在已經是十二月，北方的樹木已經肅殺葉落歸根。我看了陝南的氣溫，每天大約比昆明低兩度左右，但最低氣溫比昆明低，因而昆明的許多樹是綠的，所以有四季如春之說。人的審美觀各有不同，最初的形成是與學校老師的引導有關，但可能最重要的影響來自父母。成人後的審美也會變化，但那需要強大的糾錯自律力。於是，每到一地，總要找機會去看當地的博物館。

第三天去大理。在大理茶馬古道一個叫馬店的地方，找到了來雲南及大理想要看到和感受到的那種遼闊和古老的感覺。

我最早從文字知道雲南，應是讀艾蕪的《南行記》。那還是十八、九歲時，在紫陽工人俱樂部山溝邊梁，我在姨家廚房看到那本孤零零的《南行記》擱置在窗臺上。姨上過高中，但家裏書不多。我翻閱《南行記》，居然很喜歡。

我覺得一個人的審美情趣形成是有天生的成分的。比如我喜歡艾蕪的散文，後來喜歡沈從文的散文，喜歡汪曾祺的散文，都是自然而然的。如艾蕪所說：「人應像一條河一樣，流着，流着，不住地向前流着；像河一樣，歌着，唱着，歡樂着，勇敢地走在這條坎坷不平、充滿荊棘的路上。」

茶馬古道的馬道大概也是如此吧。

來雲南最先想去看西南聯大舊址，想着那是讀汪曾祺散文加深了對雲南的瞭解，要去印證一番。轉而一想最早的知道雲南知道大理，乃是電影《五朵金花》蝴蝶泉的相關插曲。在大理旅遊最好的印象居然是坐在計程車上突然提出去蝴蝶泉。因為，最早知道大理原來是《五朵金花》電影中的插曲。那天去看過茶馬古道後，坐在計程車上和司機談起電影《五朵金花》，情不自禁，出口唱起來了電影中的一段插曲，由此馬上決定去蝴蝶泉。

在蝴蝶泉景區感受了那裏的氣氛，很好的感覺。

而在大理洱海周邊騎行，那就是更是一種自我的放鬆了。洱海邊的騎行，主要有自行車、電動騎車，不准機動車入內。所謂的「內」就是環洱海大道，這條路是平坦的柏油路，依水岸線蜿蜒。兩個好打卡點之間動輒幾公里，但人在其中一點不煩不累不倦，皆因目中所及，為平靜的湖水、湖對岸淺淺的遠山、湖中或飛翔或休憩的水鳥、岸邊稀疏的雜樹湖草、簡單的岸邊建築、偶爾可見的小船以及蔚藍的天空和低矮的幾朵白雲。兩個字：靜雅！

據說這環湖道路是建設不太久的事。打卡點卻人山人海。走進附近一處餐館就餐，沒有其他遊客來，遇本地一桌人請客，也喝酒，但不划拳，不喧嘩，雅靜喝酒吃菜，宛如洱海的靜雅。

大多數時候旅遊是小步向前的，但有時根本不前。比起大理那樣的旅遊地，稍不留意，人家就駛入快車道把你甩遠了。（二）◇